袋鼯星球

大家、大家,都向远方疾驰而去,为什么我还在这里

【无授权渣翻ggad】三十五只猫头鹰(4-6)

  04



  1951年11月12日,



  盖勒特,



  是阿不福思。他为阿利安娜的死怪罪我。我无法任由断骨自愈。



  我并非质疑你的记忆力或你的理智。我们曾爱抚彼此,是的;我不否认你,虽然我对大多数人都保密。我们都是夏日耽于醉梦的男孩,而我是个傻瓜,玩弄我不懂的权力。我还能说什么,盖勒特?



  随信附上另一本书,我很喜欢,希望它不会令你过多地忆起你丢失之物。



  致歉,



  阿不思邓布利多



  [附文:《海浪》,弗吉尼亚·伍尔夫]



  05



  1952年8月4日,



  亲爱的盖勒特,



  我知道我还是等你和我联系更好。恐怕我处境相当不利——纽蒙迦德远远超乎摄神取念范围之外。我现在只能臆测接近你的最佳方式。



  我记得你愠怒的境况,在我们共度的那几个星期。你若感冒犯,便会突然消失,了无踪迹,周身阴郁弥漫。几小时后,再若无其事地回来。我想,几小时已经变成几个月了吧? 与你相比,我只曾短暂体验过一片孤寂里,那样缓慢延长的光阴。这不为戏弄,我甚至以为你的愠怒非常迷人——你炽热的情感也是你魅力的一部分。



  而且,我虽知道抛下你更好,却不能就这样弃你不顾。我想,这是我的缺陷之一,就是爱管闲事,爱出风头。现在,假若我们正相向而谈,我想你会骂我伪善,然后离开……



  我恳求你回来,是的。不以一个著名巫师的身份,不以霍格沃茨教授的身份,不借助任何我可以引以为豪的东西。仅仅作为一个凡人。只因那便是我们最终的面目。你曾称这老人为朋友。你曾写信想和我——我只敢这么想——简单地通信。我乐意之至。我说的是实话,你完全有权生我的气。



  我不恨你。你能不能让自己相信这一点,公正地评价我?你能使自己不恨我吗?



  问候,



  阿不思邓布利多



  06

       1952年9月26日,



  阿不思,



  考虑了种种粗俗的方式后——不,我还是以简单的道谢作为开始。我迷人的愠怒,你这讨厌鬼。我已经几星期没笑得那么畅快了。



  但,麻瓜文学?说实话,阿不思。何不寄给我一本《不惹人生气物品概要》?这样我就可以克制住怒气。这个叫伍尔夫的女人——非常奇怪。



  至于摄神取念咒? 别来烦我,远离我的脑子。那些延长的时光?哦,是的,就像我们谈话时你舔吮的那种太妃糖,无止境地拉长延展,在你的手指和牙齿之间缠绵成丝。它让人,彻底,分心。为此我的笔不止一次在羊皮纸上打滑。但我们对它施魔法的时候,它的爆炸确实振奋人心。记得吗?那些绿色和烟雾?



  你的乞求依旧烂得一塌糊涂。还记得我施法把你的腿捆在床架上,让你等的那次吗?太可怜了,你甚至没法维持基本的礼貌。我是如此的愚蠢,我可以把你打得血淋淋的……



  我的人生,你使我沦落至此的人生啊。那些太妃糖的日子和回忆。



  早上:警卫来检查我所有的文件,以防里面藏着危险的算数占卜。我初至此地时,他们经常对我拳打脚踢,没有咒语,只有拳头。有一个女人——你杀了我丈夫,她会尖叫,你杀了我丈夫。几年后他们不这么干了——因为我总是嘲笑他们。我和你一样,阿不思,对自己的天赋饱含愚蠢而无限的骄傲。那是一种跪在冰冷石板上,捂着你淤伤的内脏透过破碎的牙齿大笑的天赋,混着从喉咙淌下的鲜血嘲笑那些想折磨你的人,你有这种天赋吗? 身陷囹圄,这天赋远比智慧和魔法更有价值。



  食物尝起来像灰尘。我瘦了不少,窗玻璃陈旧凹凸,我看不清自己的倒影,但我想我一定形销骨立,像具骷髅。很难想象一个英俊的不列颠天才曾在河堤上和我做爱,恩?



  太妃糖的日子。我读到双眼模糊,停下来,再读,做笔记。也许我应该把我的藏书遗赠给你——但不,毫无疑问,你会厌恶的。我的魔法仍然邪恶,即使我不能练习它。我漫无目的地翻看古老的传说。告诉我,老朋友,你找到圣器了吗?没有我,你是否实现了我们的梦想?既然你已经剥去你同伴的光鲜外衣,把他扔进卑贱和监狱里,你还能主宰死亡吗?



  啊。我记得在德姆斯特朗也曾如此这般地书写文章,像个蹒跚踱步的老人,边写边盯着《强力魔药》,笔尖不小心蘸进蝾螈血里。



  踱步时,我在地板上留下光滑的斑点。我抓了三只老鼠挂在墙角的脚镣上,在它们跑过时我踩住它们的尾巴,折断脖子,用牙撕下它们的皮。这些年来,它们缓慢而恶心地腐烂。一种献祭,是为了让其他老鼠泄气——此后再也没有老鼠胆敢踏足。你会惊讶于你竟可以习惯的恶臭。



  傍晚——冬日旬月,我能从窄窗里一窥渐沉的夕阳。寒冷的黄色冬日阳光在冰冷的山岭上洒得一片苍白。我要收集起风的灰色魔力,在云端洒上三滴血,像女妖一样自由翱翔,直冲云霄。纯粹是飞行,就像我以前那样。之后我甚至会悄然回到牢房。飞行,就像我拿着“它”从老格里戈维奇的房子里飞出一般,大笑着,快乐着。我好像想起和你共舞的屋子,当时我被黑魔法古籍里的咒语吓了一跳。黑魔王的必备工具,诚然,这让翅膀看起来吓人。但同样——令人愉悦。



  夜晚,窗玻璃冰凉彻骨,月亮在浓云翻涌后升起。我爱这极北之地,最好在这高塔里终此一生。俯瞰嶙峋峭壁和荒凉旷野,远胜在英格兰的盆栽地里虚度残年。曾几何时,我借杖尖在你光裸的脊背上描摹伏尔加河的蜿蜒曲径,冰晶次第绽放,羽化,模糊边缘,凝结成珠,沿着你的脊柱滑落。而你低声呻吟,如此轻柔。



  当我温暖的手触摸玻璃上的冰晶时,情景再现。它同样融化,却沉默无声。没有他人的声音响起,从没有。



  太妃糖的日子,阿不思·。你把我抛在这里,锁在这里。现在和你的金妮和纳威远远离开,留我乐享安宁!



  你愠怒的,



  G.G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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